一点都不日常的3P好难但是使我快乐(不是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纯娴高
《仇》
夹杂着叹息的急促喘息声从纯妃耳旁略过。
指上的触感也并非是从未感受过,只是这个人就是能够让她生出异样的心思。她单手肘起上身端看身下的人,这位皇后明明仍旧是当年的样子。
一截断发而已。
满洲人迂腐起来竟然更甚他们汉人。她觉得一切都很可笑。
皇后睁开紧闭的双眼,满眼悲凉。
“纯妃。”
她们的皇后行规蹈矩,高贵妃提起她就是认死理、不识时务、木头脑袋。
可是高贵妃的眼中没有不屑和嘲讽。还是娴妃时,贵妃总是软硬兼施的拉拢她,娴妃总在背对高贵妃时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微笑。
一个高贵妃看到必定会大发雷霆的笑容。
初见时她一身青衣,面容被衬得素白柔弱。
堪堪花落,相得益彰。
远处一抹大红色如同恶鬼往桃花树下而去。
怎会如此。
一个淡薄谦让,一个咄咄逼人。本以为会相安无事。
她看皇后隐忍,双手掐着她的肩头,推进一分,刺痛三分。如同那个被逼迫着收下银两无所适从的娴妃。
“高贵妃在死前说了什么吗,娘娘。”
“她?破口大骂。”
死到临头,声泪俱下的数落。
“单纯的紧。”
纯妃从来都当高贵妃是个无知妇孺,对所有人耍着小性子,哪个最包容,就耍的最狠。而娴妃,则对着所有人打太极,软绵绵的,但是意志坚决。
自打在府邸中,她就看到高宁馨对辉发那拉氏不加掩饰的执着。她似乎从没见过这样无欲无求的人。人生在世都有所求,活得像娴妃这么清心寡欲,出家比到王府来的更合适。
所以她说她不信。
她更加相信那些欲望跃然表情的人,高宁馨总是不信世上有好人。那时她还总诧异于高宁馨的执着。
府里四个福晋,说到底不过是同僚罢了。
“你知道高宁馨为什么总给你使绊子吗?”
纯妃用着纯熟的手法在皇后身上游走。药故能治病,可不知病因又岂能用药呢。她感叹起了医理的好来。
她提起高贵妃,让皇后去回忆一个不在的人,去琢磨一个从来不用琢磨的人。
皇后性子不弱,可是她偏生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。
高宁馨以前会与她调笑,辉发那拉氏怎么看都不像个满人,琴棋书画不说,就瞅瞅那脸,哪里像个塞外人。她说着就恨不得立刻叫来娴妃当面说:好妹妹,快让姐姐好好疼疼你。
她是个唱戏的,府邸皇宫对她来说都是舞台,她不收敛自己的嬉笑怒骂,也喜欢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爱恨嗔痴。
飞扬跋扈。
“她对谁不是如此?”
她知道高宁馨骄傲,为什么而感到骄傲,所以她把那些都踩在脚底,让那些东西烂在泥里,如同她曾经的自尊一样。一文不值,连畜生都不屑一顾的东西,要来何用。
纯妃在皇后身上留下印记,由肩胛一路到腹部。她从不表露感情,其实她同高宁馨一样,最爱她的脸,尤其是那双眼睛。她笑着发出了细微的哼声,留恋这副身躯。
她们三人各有各的偏执,各有各的盲目。
“高贵妃曾经对我说,她十分讨厌富察氏。”“富察氏在其位不谋其职。”
皇后嗤笑一声,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。笑得抬起了抓着被单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口鼻,笑的侧过了身,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表情,笑的她浑身都在颤抖,笑得她拍打起了木床,随即又闷哼了一声被纯妃拉回现实。
“她讨厌我像个跟屁虫一样,明明有所求却状似密友一样心甘情愿的跪伏在富察脚下。”
皇后有所意外的看向了纯妃。
“她讨厌你……”
纯妃笑了起来。提到她,手指便更加活络了起来。
“她讨厌你对着我们笑。”
“她讨厌你为富察露出欣赏的表情。”
“她讨厌你与我并肩而行。”
“她讨厌你总不拿正脸瞧她。”
皇后抓紧了身下的床单,脑袋有些混沌。“你知道刚入府的时候她对谁会这样吗?”
纯妃喜欢看她出乎意料的神情,世事哪有什么皆在我手,世人又怎么会单纯如一。
“娘娘,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?”
皇后后肩的伤痕隐隐灼痛,那一块刺青似乎变成了红莲,在一分一分地蚕食她。
“我不了解你。”
她抓住推开她踉跄起身要逃走的皇后,手指拂过莲花,又将她推倒在地。背后莲花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。
曾经,高宁馨对着她讽刺嘲笑。对着她喊娴妃的名字,表情大不相同。“贵妃娘娘却了解你。”
纯妃黑心的连根都烂透了。
她的欲望摆在台面上。她们能够不知羞耻的尽情苟合,甚至拿不在的娴妃作调味剂,如同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。
木头终归是木头,戏子始终是戏子。娴妃把贵妃看的太简单,贵妃把娴妃看的太复杂。
她记得娴妃背对着高贵妃给她的笑容,无可奈何,不恼怒不怨恨,只有无可奈何而已。
那次开始,她不停的试探,不停的揣摩,离间改变三人的关系。
如愿以偿。
© 萩花女士怎么也是瞎的 | Powered by LOFTER